第五章

    阮烟坐下，手指无意识地绕着杯口转动，一时间，谁都没有开口。

    空气里弥漫着苦涩的咖啡香，也弥漫着沉默的重量。

    「你最近还好吗？」沈骁终於打破沉默，语气温和，却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阮烟抬眸，对上他那双黑沉的眼睛。

    那些熟悉的温柔，还藏在里面，只是多了些时光的沧桑。

    「挺好的。」她低声回答，却连自己也听出了那份虚假。

    沈骁笑了笑，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个回答，没有再追问。

    两人聊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，天气、工作、朋友……避开了所有关於过去的问题。

    像两个陌生人，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彼此的边界。

    直到沈骁轻轻问出那句：「当初……为什麽离开？」

    阮烟的手指一顿，心口像是被什麽狠狠攫住。

    她低下头，掩饰住眼底的翻涌，「那时候……以为离开是对的。」

    「是对我好？」沈骁苦笑了一下，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楚，「还是对你自己好？」

    阮烟沉默了很久，最终只是轻轻说：「都不是。」

    有些事情，即使说了，也无法改变什麽。

    有些错过，是命中